那天下午我正无聊刷着手机,一个朋友神神秘秘地发来一个链接,后面跟着一句:“书荒救星,自己偷偷用,别外传。”我点开一看,就是那个熟悉的界面——“笔趣阁”,说真的,现在谁还没在笔趣阁上看过几本小说呢?尤其是在追那些动辄几百万字的长篇连载时,正版订阅的钱加起来都够买好几本实体书了,笔趣阁就像一个江湖传说中的免费食堂,虽然大家都知道它可能有点“来路不明”,但架不住它菜色齐全还不要钱啊。
一进去就是那种非常直接了当的页面设计,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动画,顶上一个大大的搜索框,下面就是各种分类:玄幻、修真、都市、言情、历史、科幻……密密麻麻排满了整个屏幕,右边一栏是“热门推荐”和“最新更新”,实时滚动着哪些小说又更新了章节,这种简单粗暴的布局,反而让你觉得特别实在,就是来找书看的,别整那些虚的。
我最开始用笔趣阁,是因为追一本叫《诡秘之主》的小说,那本书太火了,但更新又不太稳定,有时候等得心痒难耐,在正版平台看完最新一章,总想看看后面有没有“野生”的章节流出来,或者干脆重新从头温习一遍,笔趣阁上果然有全套,从第一章到最新的章节,排版还算整齐,错别字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,最关键的是,它支持下载整本书到本地,txt格式的,放进手机阅读器里,坐地铁、排队吃饭的时候,随时随地都能看,完全不用担心网络问题,这种“随心下载畅读”的感觉,确实是正版APP那种需要联网、有时还会卡顿的体验比不了的。

慢慢地,笔趣阁成了我的小说仓库,不仅追连载,还会去挖掘一些已经完本的老书,比如很早以前看过的《诛仙》、《飘邈之旅》,想重温一下,正版平台可能因为版权问题下架了,或者需要单独付费购买,但在笔趣阁上,你总能找到资源,那种感觉就像走进一个巨大的、永不关门的图书馆,虽然书架有点乱,管理也近乎于无,但只要你肯花时间找,几乎没有你找不到的书,各种小众的、冷门的、甚至很多年前流行过的网络小说,这里都有存档。
它的“最新连载作品”更新速度也确实快,经常是正版平台刚更新不到半小时,笔趣阁上就已经能搜到并阅读了,下面还会有很多读者留下的评论,虽然环境比较“放飞自我”,剧透的、骂作者的、催更的、互相争论剧情吵起来的,什么都有,但反而显得特别有生气,有一种原始的社区氛围,你能真切地感受到有一大群人和你一样,在追着同一本书,为同样的情节激动或揪心。

用了这么久,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嘀咕,有时候点开一个章节,会突然弹出来一些不太雅观的广告,得小心翼翼地关掉,也听说过关于笔趣阁涉及版权问题的争议,知道作者们靠订阅吃饭,我们这样看“盗版”其实是在伤害创作的源头,心里会有那么一点负罪感,特别是看到喜欢的作者在章末诉苦说订阅惨淡、快要写不下去的时候,这种矛盾心理可能很多笔趣阁用户都有:一边享受着极致的免费和便利,一边又对原作者怀有一丝愧疚。
但现实是,对于很多学生党、或者经济不那么宽裕的读者来说,笔趣阁的存在确实降低了阅读的门槛,如果没有它,我可能根本不会接触到那么多不同类型的小说,不会知道网文的世界原来这么广阔,它以一种近乎野蛮生长的方式,满足了一个巨大而真实的需求。
我有时还是会习惯性地打开笔趣阁,不是为了追最新的连载,而是像逛一个熟悉的旧书店一样,漫无目的地浏览,看到感兴趣的书名就点进去看看开头,不好看就关掉,反正没有成本,它已经成了我数字生活里一个有点灰色、但确实无法轻易割舍的角落,我知道它可能不那么正确,但也无法否认,在那些无聊的、需要故事来填充的时间里,它确确实实提供了“免费阅读热门小说”的便利,让我能够“随心下载畅读”,这就是笔趣阁,一个让人又爱又心里有点复杂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