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生化危机:末日重生,绝境中的希望之战》
那不是一个有太阳的日子,天空永远是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铅灰色,废弃的城市像一副巨大的骷髅,高楼是它的肋骨,断裂的公路是它扭曲的脊椎,风在空荡荡的窗户间穿行,发出呜咽般的声音,偶尔夹杂着远处传来的、不属于人类的低沉嘶吼,这就是我们的世界,一个被“T病毒”彻底摧毁的世界,我们不再称呼它为什么灾难或者危机,对我们这些苟活下来的人来说,它就是“末日”,是每天醒来必须面对的、冰冷的现实。
我叫凯尔,曾经是个普通的机械师,我是“希望堡垒”的搜寻者,所谓堡垒,不过是城市边缘一座废弃的监狱,厚重的围墙勉强能挡住那些东西——我们叫它们“感染者”,它们曾经是人,现在是只剩下吞噬本能的行尸走肉,我们的日子很简单:寻找任何还能用的物资——罐头、药品、燃料,然后努力活到第二天。
今天的目标是城市另一头的一家老式药店,据说那里还没有被大规模洗劫过,和我同行的是莉娜,一个话不多但眼神坚定的女人,她以前是护士,能分辨出哪些药真的有用,哪些只是安慰剂,我们开着改装过的吉普车,发动机的轰鸣在死寂的城市里显得格外刺耳,每一次声响都让我们心惊胆战,生怕引来不必要的“关注”。

药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破败,玻璃门早就碎了,里面一片狼藉,一股混合着灰尘、腐臭和某种化学试剂的怪味扑面而来,莉娜打着手电,熟练地在倒塌的货架间翻找,我则端着自制的弩箭,守在门口,耳朵捕捉着外面的任何风吹草动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只有莉娜翻找物品的窸窣声和我自己的心跳声。
突然,一阵金属摩擦的尖锐声音从街道尽头传来,我的心猛地一沉,透过破碎的橱窗,我看到几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被声音吸引,正朝这边走来,不止几个,后面还跟着更多,它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,开始聚集。
“莉娜!”我压低声音喊道,“我们得走了,”
莉娜塞满她的背包,我们迅速从药店后门撤出,钻进一条狭窄的后巷,但坏运气似乎盯上了我们,巷子的另一头也被堵住了,我们被包围了,背靠着一堵湿漉漉的砖墙,我看着那些扭曲的面孔越来越近,它们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,只有饥饿,弩箭只有几支,近身搏斗无异于自杀,莉娜紧握着她的砍刀,呼吸急促,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。

绝望像冰水一样浇遍全身,难道今天就是尽头了吗?死在这个肮脏的小巷里,变成这些怪物中的一员?
就在最前面的感染者几乎要扑上来的时候,一阵巨大的引擎咆哮声由远及近!一辆重型卡车,车头焊满了尖锐的钢板,像一头愤怒的公牛,猛地冲进巷口,将几个感染者直接撞飞、碾碎,卡车在我们身边一个急停,副驾驶的车窗摇下,一个满脸胡茬、戴着墨镜的男人冲我们大喊:“快上车!”
没有时间犹豫,我拉开车门,先把莉娜推上去,然后自己跳进车厢,卡车立刻倒车,再次冲破了脆弱的包围圈,将那些嘶吼声甩在身后,车厢里除了我们,还有几个人,他们都面带疲惫,但眼神里有一种我很久没见过的锐气。
开车的男人自称马库斯,是另一个幸存者据点“灯塔”的领袖,他们的据点比我们的“希望堡垒”要大,甚至还有一小片自己种植的蔬菜棚。“我们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,猜是还有活人。”马库斯一边开车一边说,“不能见死不救,在这鬼世道,多一个人,就多一分希望。”

“希望”?这个词我已经很久没听人正经提起过了,希望是橱柜里过期的豆子罐头,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瓶干净的水,但马库斯的话,让我感觉到一种不一样的东西。
他告诉我们,“灯塔”不仅仅是在生存,他们还在尝试重建,他们有工程师在尝试恢复部分电力,有医生在研究感染者血液样本,试图找到哪怕一丝破解病毒的线索,他们甚至有一台老旧的无线电,每天都在固定频率呼叫,寻找更多的幸存者。
“我们像老鼠一样躲藏太久了,”马库斯看着前方荒芜的公路,声音低沉却有力,“但我们不能永远躲下去,要么我们找到办法干掉这些怪物,要么我们找到办法和它们共存,否则人类迟早会彻底灭绝,这场战争,不是为了夺回过去,而是为了赢得未来。”
卡车驶向城市边缘的一座小山,山顶上,隐约能看到一些建筑和加固的围墙,几缕炊烟袅袅升起,那不仅仅是又一个避难所,那像是一座真正的堡垒,一个反抗的象征。
我看着身旁疲惫但安睡过去的莉娜,又望向窗外那片残破的世界,马库斯的话在我心中点燃了一小簇火苗,也许他说得对,苟延残喘不是出路,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活着,而是战斗,不是为了回到那个已经消失的昨天,而是为了创造一个哪怕布满荆棘的明天,绝境之中,希望或许不是等待被发现的物资,而是像今天这样,来自于一次意想不到的援手,来自于重新汇聚起来的人心,这场希望之战,才刚刚打响,而我们,终于不再是孤军奋战,前方的“灯塔”,在灰暗的天色下,真的像一座灯塔,微弱,却固执地亮着。